1927年8月1日凌晨,周恩来、贺龙、叶挺、朱德、刘伯承等革命领袖,率领着两万余名英勇战士,发动了震惊中外的南昌起义。这一壮举,标志着中国共产党向国民党反动统治发起了首次武装抗争,从而奠定了一支由党全面领导的新型人民军队的基础,开辟了通过武装斗争夺取政权的革命途径,开启了中国历史的新纪元。
中共中央临时政治局常委张国焘、第二十军一师一团三营的副营长赵福生,以及一位普通的第二十军一师哨兵。尽管他们的历史地位和政治立场各异,但都不可避免地影响了南昌起义“第一枪”的鸣响时刻,从而在客观上重塑了南昌起义的历史轨迹。
中共中央临时政治局常委张国焘。
1927年7月27日,周恩来抵达南昌,并暂居于朱德府邸。依照中共中央的决策,在江西大旅社成立了中共前敌委员会,成员包括周恩来、李立三、恽代英、彭湃、谭平山等人,周恩来担任该委员会的书记。随后,前敌委员会对起义的相关事宜进行了深入讨论,并进行了细致的部署,最终决定于7月30日晚发动武装起义。参与起义的武装力量主要由贺龙指挥的第二十军;叶挺率领的第十一军二十四师、十师三十团,以及第四军二十五师的七十三、七十五团;朱德领导的第三军军官教导团等组成,总人数约为两万余人。
首先,若我军军事行动没有十足把握,应将同志们从军队中撤出,转而组织工农群众;其次,起义必须获得第二方面军总指挥兼第四军军长张发奎的同意,并要求行动一致。此提议遭到周恩来、李立三、恽代英、澎湃、谭平山等人的坚决反对和反驳。周恩来情绪激动地表示:“你的这一想法与中央派我前来时的旨意不符。国际代表及中央赋予我的任务是主持此次运动,然而现在的命令却如此,我无法承担此责任,我将立刻返回武汉!”周恩来愤怒之下,甚至拍案而起。二十多年后,周恩来在回顾南昌起义时提及:“拍案之举,乃我一生中仅此一次。”
南昌起义的早期策划者之一,时任我国对外最高行政首脑、革命委员会主席团的实际领导人谭平山,在目睹张国焘对起义持反对态度后,情绪激愤,竟提出要将张国焘处以极刑。
“为彻底解决南昌城内的敌军,我军将于明日(8月1日)凌晨4时发起全面进攻,务必一举将其全歼!”
南昌城被誉为“火炉”,夏日高温常攀升至35至40摄氏度。8月1日,正值炎炎夏日,民众多至深夜未眠,不少人家外露天纳凉。因夜间初起行动易遭敌人侦测,故众人选择在深夜至凌晨时分入眠,此时气温转凉,特别是凌晨4时,人最易陷入沉睡,行动便不易被敌人察觉。
在将起义的时间调整为8月1日凌晨2时的关键推动者中,第二十军副营长赵福生发挥了举足轻重的作用。
7月31日午后两点,叶挺紧急召集二十四师中值得信赖的营级以上军官,于师部秘密召开战前动员大会。与此同时,贺龙亦悄然召集二十军的团级以上军官,传达了起义的消息,并部署了相应的作战任务。此外,他还对数位不可信的连长进行了替换,新任命的连长均为共产党员。
31日下午,朱德在嘉宾楼设宴,热情款待了临时驻扎南昌的敌第三军旗下两个团的团长。
粟裕当时正任职于叶挺第十一军二十四师教导队的一个中队。他曾回忆说:“那年的7月末,我们负责警卫工作的同志们,常常目睹负责同志们忙碌的身影。夜幕低垂,他们仍沉浸在会议之中,我们心中无不预感着一场重大事件即将降临。果不其然,7月31日下午,我们接到了‘擦洗武器,补充弹药,整理行装,随时待命行动’的紧急命令。”
31日的傍晚时分,前敌委员会紧急召集了团长级别以上的军官们举行了一次会议,旨在部署即将到来的战斗任务。周恩来同志也出席了此次会议。当夜幕低垂,九点钟过后,整个城市进入了严格的戒备状态。起义总指挥部随即发布了当夜的暗号——“河山统一”,行动的信号则是“三声枪响”,用以识别的标志则是“将领佩戴红领带,臂缠白毛巾”,同时,要求在马灯与手电筒上贴上红十字标志。
31日晚十时许,一场突如其来的紧急事件再度重塑了历史的轨迹。第二十军一师一团三营副营长,云南籍的赵福生,悄然脱离了正准备投入战斗的部队,潜入滇军朱培德的麾下,将起义的消息秘密告知了滇军军官。恰巧,第二十军一师的一名士兵正在街头执行巡逻任务,他目睹了赵福生鬼鬼祟祟地潜入敌军指挥部的一幕。这位警惕性极高的战士,立刻将这一异常情况上报给了贺龙指挥部的首脑。贺龙闻讯后,急忙赶往总指挥部,向向前敌委员会汇报了情况。经过前委的深入研究和周密分析,一致认为起义行动不可中断,亦不能延迟。因此,决定将原定于8月1日凌晨4时发动的起义时间,提前了两个小时。
江西大旅社内,灯火辉煌,门前后门均部署了机枪,警戒森严。政治工作人员正紧张地印刷宣传资料。警卫连的起义战士们整齐地集结在楼下的走廊中,随时准备行动。遵照周恩来同志的指示,起义时间已提前至8月1日凌晨2时,部分起义领导成员已奔赴各主要战斗阵地,担负起具体的指挥任务。
8月1日凌晨1时之前,率先吹响起义号角的要角:第二十军一师的某名哨兵。
关于“第一枪”开火的准确时间,无论是起义的指挥者、参与者还是现场的见证人,均一致认为是在午夜12点过后不久,而非前委所规定的凌晨2时。
时任起义军第二十军三师师长的周逸群曾言,原定于8月1日凌晨4时发起战斗,却因叛徒告密,不得不将时间提前了两小时。然而,当晚12点半,枪声已然响起。
曾任第三军军官教育团参谋长的陈奇涵回忆道:“自7月31日午夜12时起,短短不到三个小时,南昌的反动势力便被彻底剿灭,同时,我们也成功俘虏了众多反动军官。”
当时担任第二十军教导团团长的侯镜如回忆道:“未至预定时刻,便已听闻市内枪声大作,震耳欲聋。”
李桐森,曾在松柏巷的天主堂任职,他回忆道:“那是一个炎热的7月31日夜晚,我和同事们便在男堂院场上安顿休息,反动派的士兵亦有一部份露天而眠。夜半时分,12点钟刚过,一位同事突然惊呼:‘外面有枪声!’话音未落,紧接着又是两声枪响。霎时,我们都被惊醒,起身之际,‘霹啪霹啪’的枪声此起彼伏,而且愈发密集,众人便急忙往屋内躲避。”
羊角第二十四师七十二团对起义时刻做了详尽记载:“我在沉睡中被人唤醒。团部内气氛异常紧张,昏暗的灯光下,大厅里人声鼎沸,大家焦急地等待分配新任务。突然,远处传来激烈的枪声。众人纷纷靠近团长,询问:‘贺龙已经行动,我们是否也应提前起义?’原计划是午夜后两点钟起义,但二十军却在一点钟前率先发动。团长在电话中向师部请示后,下令各营立即按照既定任务展开攻势。”
毋庸置疑,南昌起义的“第一声枪响”在8月1日凌晨1点之前便已响起,而这一声枪响率先由二十军发起。为何二十军会先行开火?又是哪位勇士率先扣动扳机?对于这些疑问,至今尚无确切答案。一种说法认为,是由第二十军一师的某名哨兵拉响了起义的序曲,尽管这位英勇的哨兵的名字未曾流传。
31日午夜12点之前,卫队全副武装,假借野外演习之名,企图在战斗爆发前将队伍带出城外。他们从省政府后门悄无声息地溜出。此时,省政府已成为贺龙第二十军一师的目标,正受到贺龙部队的严密监控。省政府卫队刚步出后门,便被第二十军一师的岗哨察觉。夜色朦胧,难以辨认标志,哨兵大声喝问道:“口令!”省政府卫队无言以对,只得转身返回省政府。哨兵随即鸣枪示警,连发三响,恰好与起义的信号相呼应。这便是南昌起义的“第一枪”。
众多待命部队在听闻那三声枪响后,误以为这是起义指挥部的行动指令。尽管尚非预定行动的时刻,然而鉴于指挥部已发出信号,且我部已严阵以待,时间紧迫,不容拖延,各部队遂即刻展开攻势。城内外枪声此起彼伏,南昌起义正式拉开帷幕。
省政府的保卫队伍,由一百余人组成,不久便被第二十军第一师迅速制服。
第二十军一师的两个团对旧藩台衙门内敌第五路军总指挥部的围攻,付出了极大的努力。驻守的警备团,乃朱培德自云南起兵的精锐之师,且在战前已由叛逃副营长赵福生提供了情报,因而做好了迎战准备。激战异常惨烈,贺龙与刘伯承亲自坐镇指挥。在战事落幕之际,赵福生于俘虏行列中若隐若现,终究被本部官兵辨认而出,随即被押解至贺龙上将面前。贺龙上将随即下令,即刻对赵福生执行就地枪决。
叶挺与朱德所率领的起义部队迅速将敌人击溃。8月1日的黎明时分,即上午6点钟,敌军三千余人悉数被歼灭。起义军总指挥部的五层高楼之上,一面鲜艳的红旗在朝霞的映照下迎风飘扬。
中国共产党自主领导的南昌武装起义终获成功。南昌起义的胜利,不仅开辟了中国共产党通过武装斗争夺取政权的革命路径,更掀开了中国历史崭新的篇章,重塑了中华民族的历史轨迹。尽管三位历史地位、政治立场各异的人物,因种种历史机缘而各自调整了南昌起义的时间节点,但这既是一种历史的巧合,亦体现了一种历史的必然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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